黑山羊 #001

白色大喵:

《刺客信条3》+《刺客信条:叛变》


点梗文


 @黑米沉迷输出不可自拔 :ABO大三角,谢伊康纳×海尔森,年轻人和强大的年长者争夺配偶的肉,发情期海参要去找谢伊结果被儿砸趁虚而入。


康纳×海尔森


谢伊×海尔森


 @行不留 跟你点的差不多一样所以一起了。






  得知海尔森的性别时,康纳吓得勺子都掉进了汤里。海尔森大概已经对这种反应习以为常了,连抬头看他有没有把汤溅出来都懒得去干。这本来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然而随着康纳逐渐深入的思考,它引发了一个重大的问题:他显然是卡涅齐欧亲自生下的儿子,而海尔森是个——按照白人的说法,Omega,他们不该能让别人怀上孩子,他们才是会给别人生孩子的那些人。


  所以海尔森是怎么让卡涅齐欧怀上孩子的?还是说他真正的父亲其实另有其人?——这实在不是一个应该问出口的问题,但康纳却问了,自然得到了一顿狂暴的殴打作为回答。


  康纳很委屈,这个问题始终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每当他一个人安静下来或者跟海尔森待在一块儿却没有杀人或者走在杀人的路上时,这个问题就会冒出来,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尤其是当他紧靠着海尔森的背后、目光自然落在他的脖子上时——他不太想承认他很好奇为什么海尔森身上的气味能够被这么有效地掩盖以至于在很长的时间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性别,他更不想承认的是,他非常想知道海尔森是否已经被标记。


  当然后来他知道了海尔森身上缺少气味的原因:海尔森在使用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在圣殿骑士团里已经被使用了很长的时间,到现在已经非常完善,它可以减轻Omega身体上散发的气味,并且将发情期的反应压制到最低——这让康纳再次把勺子掉进了汤里,不过不是因为这种草药,而是因为海尔森性别的秘密在圣殿骑士团内部竟然根本不是秘密。


  “这本来就不该成为秘密。”海尔森端着红茶杯告诉康纳,茶杯里的就是那种草药,不知道这回事的时候康纳一直以为那是红茶的一种,而现在他好奇这些装好的草药里到底包含着哪些植物。


  “他们为什么会让你一个人从欧洲到美洲来?”康纳问,他盯着海尔森的手指,还有他喝这杯草药时闭起的眼睛,他从气味里分辨出了几种药,但他不确定这些生长在欧洲的草药和生长在美洲的草药是否是同一种。“Omega不应该受到照顾吗?”


  “哦,他们对我很照顾。”海尔森喝完一杯,又从茶壶里倒出了剩下的:“从来没让我缺过什么东西——我们不需要特别的照顾,康纳,我们做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事,这些事让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这比受到特别的照顾更实际。你想要,就自己去拿,如果能力不足,就去学习,去让自己拥有想要的能力。我们不需要特别的……呵护。”


  “如果你的对手是Alpha……”康纳提醒他,然而立刻被他打断了——海尔森冲他抬眉毛,让他想起前几天才被他暴打了一顿。


  看起来他确实不需要特别的照顾。有了这些草药,他甚至连发情期都不用在乎。


  康纳还断定他肯定没有被标记,发情期对他没有意义,那么标记也同样是没有意义的——这让他有些高兴,一个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虽然海尔森是他父亲这一点让他苦恼自己到底在高兴什么,不过——一个没有被标记的Omega,这足够让一个没有标记过任何Omega的Alpha高兴了。


  康纳的开心一直持续到下一次坐在海尔森的窗户上看海尔森喝那种草药。他是一个Alpha,他面前就有一个没有被标记的Omega,这是一件对他来说特别好的事,但如果Omega一直没有发情期,那么这就变成了一种艰难的等待,要么他放弃这个Omega,要么他想办法让这个Omega进入发情期。


  一切都要从那些草药开始。康纳想,然后他提醒自己海尔森是自己的父亲,但同时那个疑问又在他脑子里升腾,让他怀疑海尔森是否真的是自己的父亲。这让他清醒,让他劝说自己别去打那些草药和海尔森的主意,除非他能从欧雅尼嘴里问出到底是谁让母亲生下了自己而她吐出的那个名字不是海尔森。


  欧雅尼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这个,他也没那个胆量去问,只是离开海尔森的庄园或者不和他一起行动让他感到不自在。Omega对Alpha有强大而致命的影响,而同时Alpha也对Omega有一种绝对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当他向阿基里斯说起诺里斯在追求米莉恩时阿基里斯是这么告诉他的,虽然诺里斯和米莉恩都是Beta,但谈起爱情和婚姻的话题的时候,Alpha和Omega仍然是最受关注、最不可能被忽视的部分。


  康纳告诉自己他关注海尔森是正常的,他是一个没有标记过Omega的Alpha,而海尔森则刚好是一个没有被标记的Omega。他又回到了海尔森的庄园里,准备坦荡而诚实地面对他和海尔森之间的关系。这确实让他们俩都好过了很多,或者说,至少让康纳自己好过了很多,他像Alpha们守着Omega那样和海尔森待在一起,当海尔森使用草药的时候,放任自己在心里感到遗憾和轻微的愠怒。


  当然,当他看到送来草药的是谢伊——他知道谢伊是一个强大的Alpha,他现在已经不在巅峰期了,但他知道当他在的时候,现在的自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战胜他——这种愠怒更明显地渗了出来,海尔森显然受到了影响,在他表现出对谢伊的敌意之后,海尔森巧妙地安排他们的时间,让他们撞到一起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但海尔森的谨慎并没能防住所有的意外,一场暴风雨吹坏了海尔森卧室的窗户,当然受损的窗户和进水的房间并不止是他的卧室,但雨水直接浇在了他装那些草药的箱子上,当他中止任务匆匆赶回来查看状况时,草药已经在雨水中浸泡了两天,他只好立刻放了鸽子给波士顿的圣殿骑士团联络点,让他们紧急到欧洲去取一箱草药来,越快越好。


  只是往返欧洲的路途遥远而充满了意外,在几个月之内新的草药无法送到海尔森的手上,他只好晾晒这些受潮的草药,希望它们能够保留下一点药效,让他能够撑过这段运送药物的时间。它们的确还有一些效用,但消耗得非常快,更何况康纳的近距离跟随使他的本能在身体里撞击,无时无刻不在要求他关注一下跟在身边的那位非常年轻非常强大非常引人注目的Alpha——他的本能要求他忽略这个Alpha是他的儿子,但他拥有更甚于本能的理智,每当他感到这种本能的叫嚣过于响亮时,这种理智总能让他得到片刻的安宁。


  但理智并不能让他免于被本能纠缠,当他的本能打算狠狠地教训他时,他甚至没有及时发现征兆——一开始,海尔森只是在起床时感到腰腹位置有一些酸软。那并不算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在那个位置的旧伤偶尔会在这样的清晨或者是某些夜晚钝痛,情况很相似,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但当他和日常造访的康纳一起吃早饭时,这种酸软骤然放大成了一种他极为陌生的灼热,这太明显了,他立刻猜到了这是什么,但当他匆忙地把自己撑起来要去拿那些草药时,这些灼热卷过了他的身体,仿佛一场又粘稠又迅疾的暴雨一般将他击倒在地。


  海尔森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陌生,它像一只被冲到海滩上的贝壳,软得出水,又空得发脆,除了等着下一波潮水来将他带回海中,只有死亡在逐渐包裹他。他尝试挪动手脚,或者发出声音叫康纳来帮自己,但挣扎之后他只听见一点颤音从喉咙里喷出来。


  突然而至的状况让康纳吓了一跳,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丢下勺子跑到海尔森身边——他第一次闻到了海尔森身上的气味,它闻起来像一种带着香味的雾气,又涩又湿润。这是一种全新的气味,它很像清晨的森林,但康纳在森林里游荡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的味道。新的味道往往意味着危险,这让他警惕了起来,像是在陌生的森林里游荡那般紧张又兴奋。而同时,海尔森的状况又让他感到害怕,他见过一些意外进入发情期的Omega,但没有谁像海尔森这样严重,这让他紧张过了头,连手指都哆嗦了起来,花了好一阵才把海尔森捞起来放在手臂上。


  “你、你能控制吗,父亲?”康纳问,他在影响海尔森,他看出来了,在被他抱住之后海尔森的脸色从潮红逐渐变得发白,现在又有些发青。他的气味也在改变,那些湿润的气味开始变干了,像一朵花瓣很大的花逐渐被太阳晒得枯萎而失去水分。他告诉自己冷静,强迫自己控制情绪,这似乎起效了,海尔森的脸色开始恢复正常,但始终比平时更苍白一些。


  “……放松情绪……”海尔森终于把话挤了出来:“……冷静……康纳……控制住你的……情绪……”他哆哆嗦嗦地解开领子扯开领巾,用力地呼吸,他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康纳帮他把领巾取下来,拉开领子,他的呼吸又急又响,听得康纳心里发紧。但好在他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紧绷的肌肉放松,直得发硬的脊柱也慢慢地回到了该有的弧度——康纳松了口气,他把海尔森扶起来,重新坐在椅子上,他发现那股湿润的香味彻底消失了。


  “……哦……康纳……你帮了我个大忙……”海尔森扶着桌子撑住了额头。他的语调似笑非笑,康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我帮了你什么?”康纳问,他决定弄明白那股气味去了什么地方。


  “不告诉你比较好。”海尔森对他露出了一种神秘的微笑,这个微笑和海尔森嘲讽一般的语调都让康纳在意得不得了。他守着海尔森,跟着他在庄园里转悠,或者去城市里打探消息,但奇怪的是,海尔森的发情期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在那个清晨之后就结束了。


  “我听说Omega的发情期会持续三到七天。”康纳说,他仔细挑选着谈话的时机,但这似乎是件比挑选刺杀时机更困难的事,总也不对。


  “你想问这次我的发情期为什么只持续了一个早晨不到的时间?”海尔森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表情让康纳感到自己干了什么非常愚蠢的事情,而海尔森并不想把这件愚蠢的事告诉他。


  “它为什么那么短?”康纳点了点头。


  “嗯……我不知道。”海尔森回答,但他的语调里带了太多的笑意和嘲讽,康纳一点都不相信他不知道。


  当然他很快就知道了为什么。海尔森的发情期过去没几天谢伊就赶到了他的庄园里,这次造访十分突然,海尔森没来得及把康纳支开,当然在这个时候,他也没法把康纳支开。谢伊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帮海尔森解决发情期的问题,但提到这事时海尔森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时往康纳瞥,最后他把谢伊拉到了书房里,避开康纳和他单独谈事。


  康纳立刻爬上了房子,挂在窗外等着听他们说话。他们明显知道他就在那儿,一开始,只是谈一些谢伊在海上和庄园里的话题,但最终海尔森还是告诉了谢伊关于那次短暂的发情期的事。


  “康纳可能不知道Alpha对Omega的影响有多大。”海尔森说,康纳明显听出了他的笑意。“他没法控制他的本能,可能是太紧张了……他强制结束了我的发情期。”


  谢伊喷出了一声控制不住的笑声。“对不起……您的意思是,他吓坏了,所以过于强大的本能在这个时候命令您‘给我立刻结束这次发情’?”


  “嗯哼。”海尔森几乎是笑了起来:“他很强大,这么强大的Alpha如果进行那天早晨那样的重点压制,那对Omega的本能造成的影响可能比临时标记的作用还要大。”


  “我很想知道康纳此时的表情。”谢伊笑了出来,康纳猜想他这个时候大概是捂住额头了。“但是,大团长,您想过吗?”


  “嗯?”


  “如果康纳能直接压制住您的发情期,那么他可能也可以把它诱导出来。”


  “所以我需要一个临时标记。”海尔森回答:“你也是一个很强大的Alpha,应该可以抵抗住康纳。”


  谢伊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康纳屏住呼吸,想从听到的任何一点动静里猜测他的行动或者想法,但他和海尔森都没有什么动作,他只好耐心等待。过了一会儿,谢伊终于开口了:“您只是需要一个临时标记吗?”


  “是的。”海尔森回答。


  “就像您去奥斯曼帝国之前那次?”


  海尔森也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暂时。”他的声音里发着涩:“我不知道……现有记录对永久标记的描述可不太好……”


  康纳忽然感到一种强大而不可抗拒、却无形而温和的感觉从房间里溢了出来,他分辨出那是一种信息素,感觉像海风或者洋流,不如浮冰冷,却仍然很冷,把温和的表象冻了起来。Alpha对Omega耍的一些把戏,他知道,这让他感到谢伊可能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有礼。


  “好,临时标记,可以。”谢伊小声说,海尔森始终没有再说话,于是他又说:“不知道康纳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之后会做什么……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


  康纳咬牙切齿,他把自己拽上去,翻进书房里,在窗台上坐着。谢伊的信息素仍然在房间里波动,于是他尝试释放自己的,想将它压回去或者中和掉。这起了作用,他不知道是谢伊做出了让步还是他占了上风,总之很快房间里两种信息素平衡了下来,海尔森似乎也终于回到了平常的状态。


  “这挺好的,解决了我的需求,也让他明白Alpha能对Omega造成多大的影响。”海尔森说,一边说一边真正笑了起来,谢伊也笑了起来,康纳哼哼了好几声才让他们闭嘴。



评论

热度(25)